返回首页 | 返回本书目录 |

民数记第廿一章

v. 何珥玛大捷(二十一1~3)

  这个简短的报告,是以色列首次战胜迦南人的记录,又是新纪元开始的宣告。拖延了这么久的应许,终于快要实现了。当年探子回报后,以色列就是在何珥玛尝试强入迦南,结果惨败收场(十四45)。他们差不多四十年后首度得胜,也是在这地方。征服迦南之役即将开始,这场胜仗可说是神给他们的凭据(参:弗一13~14)。

  1. 亚拉得是南地北部的大镇,位于希伯仑以南十七哩(27公里)。若能肯定以色列人是在离开何珥山后与亚拉得王作战,本节就是圣经中有关何珥山位置最清楚的线索。但很多见解不同的学者,都相信本段在此出现,是基于主题上而非时序上的安排。199然而亦可提出,民数记三十三37~41和二十一4所反映的是同一条路线,作为这看法的反证。故此这场战争很可能发生在南地北部或亚拉巴一带,只是二十一章1~3节的形容,实在简略得不足以作为行程表的基础。亚拉得的军队从亚他林路来截击以色列人,究竟走了多远,我们无法得知。LXX 以外大部分的古译本,都把「亚他林」解作是 tārîm「探子」的另一个写法,因此 AV 把这句话译作「从探子的路来」。但 RSV、NEB 与和合本,则依从 LXX 的看法,假定亚他林是个其他记载没有提及过的地名。

  亚拉得废坵(Tell Arad)的发掘,200已经证明在初铜器时代和以色列王国时代,亚拉得是个重要城市。但中铜器和晚铜器时代,却没有文物出土。故此很可能征服迦南时期的亚拉得是位于附近其他的遗址,它名字到后来才转嫁到今日的亚拉得废坵。一个说法认为亚拉得是这个区域的名字,亚拉得王的首都在何珥玛,即亚拉得废坵西南七哩半(12公里)的米列废坵(Tell el-Milh)。然而按照约书亚记十二14,亚拉得和何珥玛是两个不同的地方。另一个可能把迦南人的亚拉得监定为米列废坵,何珥玛则监定在米列废坵以西三哩半(6公里)的梅沙什废墟(Khirbet el-Meshash)。两个遗址都有中铜器时代的防御工事,符合出埃及和进侵迦南发生在主前十五世纪的理论,但与较常见之十三世纪理论不符。201

  约书亚记十二14和士师记一16~17,都提到过发生在这个地区的其他战争。起初之时,迦南人似乎首先被摩西,接着被约书亚击败,但又卷土重来,最后到士师记所载之定居时期末年才终于被逐。夏琐是很明显的例证。它首先被约书亚攻取(书十一10~14),然后又被迦南王耶宾占据,直到底波拉和巴拉所领导的战役,才把他们驱逐(士四)。

  2~3. 我就把他们的城邑尽行毁灭。和民数记所提过好几个地名──如:他备拉(十一3)、基博罗‧哈他瓦(十一34)、米利巴(二十13)──一样,何珥玛「毁灭」一名也是纪念当地发生过最重要的事迹。以色列立誓要灭绝迦南人。申命记(如:七,九章)认可这个政策,约书亚记则记录它有限度的实行。

  申命记为如此对待迦南人所提出的理由,是预防他们离道叛教(七4)。我们虽或会觉得残暴,这做法和旧约的刑事律法却是一致的。律法规定一系列的宗教罪行,都得判处死刑。向耶和华效忠和信仰上的纯洁,在以色列的伦理和宗教系统上,都有至高的地位。202

vi. 铜蛇(二十一4~9)

  「摩西在旷野怎样举蛇,人子也必照样被举起来。」(约三14)主耶稣将这故事视为十字架的预表,本段因而成为民数记中最是耳熟能详的经文之一。虽然如此,部分学者却质疑这事件的历史性,指出它可能是杜撰出来的故事,目的是解释圣殿中被希西家所毁之铜蛇的来源(王下十八4)。另一个比较根本的问题,则是神为甚么指定这个方法来医治蛇咬?神为甚么不直接施行神迹,而要使用一个有误导可能的表征?

  以拉他北面十五哩(25公里)外的亭纳发掘到一些文物,为圣经的故事──特别是它源于旷野时代──提供了可圈可点的印证。203罗坦堡(B. Rothenberg)在亭纳一支所罗门柱(Pillars of Solomon,译按:这些「柱子」是一个峭壁上五个巨大的天然凸岩)的下面,发现了一个主前十三世纪已经使用,埃及神只哈妥尔(Hathor)的庙宇。主前一一五○年左右,米甸人在埃及人弃守后占据了此地,把它用幔子围起来,彷佛会幕一样。在这个庙幕的圣所里面,发掘到了一条五寸(12公分)长的铜蛇。204

  4. 这个考古证据如何诠释,当然得视乎其人的观点,但它和圣经故事必有关联,却是无庸置疑的事。因为第4节说:他们从何珥山起行,往红海那条路走,要绕过以东地。无论何珥山是在彼特拉附近还是加低斯‧巴尼亚附近,以色列人似乎很清楚是沿着亚拉巴,朝亭纳南行。再者,摩西所娶的是米甸女子,又极重视岳父的意见(出二16及下,十八;民十29~32)。所以铜蛇和会幕的概念,可能是摩西从他米甸姻亲那里学来的。但另一个可能,则是米甸是仿效摩西造成庙幕和铜蛇的。米甸人在要到主前一一五○年才树立庙幕,然而摩西的版本,最低限度一百年前已经在此出现过了。无论所采取的是哪个假说,铜蛇的故事依然很有可能是基于史实,而不是后世作者凭空想象出来的解释。

  5~6. 以色列因食物发怨言,缅怀埃及的美味,这是圣经所记的最后一次(参十一4及下;出十六)。他们把吗哪形容为「没有价值的食物」(RSV;和合本:淡薄的食物)。「没有价值」(qelōqēl)一词只是在此出现一次,这字可能衍自 qillēl「鄙视」,亦可能衍自 qal「轻」;AV 与和合本的翻译,是根据后者。但不论怎样翻译,这样形容天上的粮食(诗七十八24~25,一○五40;参:约六31),总是极大的不敬。和以往一样,这种说话挑起了神的怒火(参十一33)。这次怒气彰显的形式,是一咬足以致命的火蛇。蛇咬可能导致发炎,因而以火称之。205

  7~9. 摩西得到指示要造一条蛇,来消解蛇咬的毒性;206他决定用铜制造。虽然 neḥōšeṯ 一字在英译本中,习惯上都是译作「黄铜」或「青铜」(即铜的合金),它也肯定可以指纯铜(申八9)。有监于亭纳的发现,「纯铜」似乎是最佳的译法。可是,为甚么要造这蛇呢?这蛇又为甚么要用铜造呢?

  圣经虽无明言,解释却有不少。蛇在以色列邻邦人的眼中似乎是生命和多产的象征,埃及人以为佩戴蛇像能保护免被蛇咬。207但这两个解释似乎都不合本段经文。对以色列人而言,蛇是不洁之物,又是罪恶的化身(利十一41~42;创三)。并且蛇在本段的作用是医治蛇咬,不是辟蛇。笔者认为解释这象征的线索,必须从旧约献祭和洁净礼仪的基本原则中寻找。祭牲被杀,好使配得死亡的罪人能够存活。被流的血能玷污人,但也能圣洁净化人和物。死母牛的灰能够洁净因触摸死人而成为不洁的人。这些礼仪每个都有颠倒之处:平常会玷污人的对象和行为,在礼仪中会有反向的作用而使人洁净。铜蛇也是依照类似的原则运行。被活蛇所咬发炎将死的人,因红色的死蛇得以活命。用铜造蛇的原因,可能不单因为它颜色近似被咬发炎之处,208并且更因为红色象征赎罪和净化。209

  最后值得一提的,是每一个祭(如:利一~四)崇拜者都要按手在祭牲头上。在洁净的礼仪中,除污秽的水要洒在崇拜者的身上(利十四;民十九等)。献祭或洁净的礼仪没有实体上的接触,就不能生效。铜蛇也相仿,坚持当事人必须眼望挂在杆上的蛇,才能支取神医治之能。眼望铜蛇何等重要,从挂在杆子上的命令,和两次提到凡被咬的,一望这蛇,就必得活(8~9节),便可见一斑。换言之,当事人仍然必须接触拯救的象征,但在本段所述的特殊情况下,目光上的接触已经足够。

  以上对铜蛇的解释若是正确,主耶稣为何用它描绘自己的拯救事工,就很容易理解了。在罪中将亡的人,靠着挂在十字架上的死者而得救。遭蛇咬的人如何不可能接触铜蛇,罪人亦同样无法摸着基督赐生命的身体。然而在两个情况之下,受苦之人都必须借着仰望铜蛇或相信人子(约三15),主动支取神医治之能。

vii. 走过摩押(二十一10~20)

  以色列日益接近应许之地,前进的拍子亦随着加快。古诗的片断加插在行程记录的撮要中,把流浪目的地终于在望的振奋心情表露无遗。他们路经摩押领土的东部,即死海东岸的肥沃高地,以及摩押和沙漠之间较干燥的地区,死海谷地的干旱地带。

  行程表最后一段(14~20节)提到穿越亚摩利人的领土,似乎是展望第21~35节所述与西宏和噩打仗的战果。申命记第二至三章较详细的记载,也肯定了这一点。和上面一样,这里的地方也有很多是不可能完全确定位置的。但本段提到的撒烈和亚嫩,都是从东面流入死海的河流。这两条河为其他地名的位置提供了线索(参阅增注:以色列人的行程 d.〕。

  14~15. 这是圣经惟一提到耶和华的战记的地方。本书和雅煞珥书(书十13;撒下一18),一般都假定是古代通俗诗歌的歌集。井之歌(17~18节)的出处可能也是一样。第14~15节的英译多有分歧,反映出希伯来原文的困难。RSV 直译原文,把苏法和哇哈伯解作地名(和合本同)。解经家大都认为引文的开首省略了一个动词,原来应该是「我们经过哇哈伯……」或「我们攻取了哇哈伯……」。

  比较近代,则有人提出对纯子音的原文作小规模的修正。克利登森210(D. L. Christensen)把这诗译成:

耶和华在旋风中临到,211
祂临到212亚嫩众支的河谷。213
祂行军214经过河谷;
祂行军,215祂转往亚珥的座位。
祂倚向摩押的边界。

  这些难明的句子若是这样重新解释,就会变成格律清晰,似乎是古代真迹的诗句(参:申三十三;士五;诗六十八)。神被描绘为神圣的战士,横扫摩押全地,准备在征服迦南以前,在外约但大战。〈耶和华战记〉若是一首诗歌,用这样的诗句开头最是恰当不过。这样重解希伯来经文虽然很具吸引力,但却和所有根据臆测修改的新读法一样,其可靠性始终无从证实。

  17~18. 与以上的诗歌片段反向,井之歌并没有甚么经文上的问题。216RSV 与和合本,都是直译第18b节:以色列人从旷野往玛他拿去;而 NEB 的翻译,则反映了一些不必要的修正。217这首诗歌大概是唱来鼓励掘井的人,表达了他们一再经历神供应食水,从而赐与生命的喜乐(参二十2~13;出十五22及下,十七1及下;约四10~15,七37~38;林前十4)。

viii. 战胜西宏和噩(二十一21~二十二1)

  圣经如今详细记叙以色列到达亚摩利王国边界之后,所发生的事故(参13节)。

  21~23. 正如对以东一样,以色列人也差派使节,请求准许通行(21~22节;参二十14~17)。但也和以往一样,他们再次遭到拒绝,又再次受到武力的拦截。从前以色列绕道而行,这一次却必须迎战,因为西宏的国挡住了他们前往约但河的惟一通道。他的领土包括了死海以东,亚嫩河以北,雅博河以南的地带(24节;增注:以色列人的行程 d.〕。首都希实本的传统地点,是今日的黑斯班(Hesban)。218而战场雅杂(23节),则可能是马达巴(Madaba)和迪班(Diban)之间的利布废墟(Hirbet Libb)。219

  24~26. 亚摩利人大败,以色列得了他的地(24节)。第三十二章说得很清楚,下面一节提到他们在此定居的事,并没有立刻发生。第24b节论到以色列没有侵入亚扪人领土的原因,是他们的境界多有坚垒。RSV 彷照 LXX 和武加大译本,把 ʿaz「坚垒」读作 yaʿzēr「雅谢」。这样做似乎没有必要。申命记二19列出了另一个以色列人不攻击亚扪人的原因:他们和摩押人一样是罗得的子孙,故此亦是以色列的远亲,再加上和以色列一样,他们的地也是神所赐予的(参:申二9;创十九37~38)。

  27~30. 本段的所谓希实本之歌历史十分悠久,大概是亚摩利诗人为庆祝西宏击败摩押而作的诗。220这歌加插在这里,大概是要证明以色列有权占领此地。摩押显然曾经一度据有亚嫩河和雅博河之间的地带,后来却如这歌所述,败在西宏手下。如今以色列既然击败西宏,就证明了是比摩押和亚摩利优胜,故此摩押没有权利向以色列索回此地。士师记十一12~28详细阐发这个论证,作为对亚扪人索要这片土地的回应。

  27. 这歌的开首呼吁重建希实本,因为西宏已经推翻了统治他们的摩押人。221

  28. 烧毁摩押诸城222和吞灭223亚嫩丘坛的火,源自西宏的根据地希实本。

  29. 本节哀悼摩押人的命运,基抹是他们的神只(王上十一33)。不少青年都被西宏所掳。耶利米书四十八45~46谴责摩押的预言,亦引述了这两节经文。

  30. 各译本不同的译法,显出解释本节之难。AV 与和合本都是直译希伯来原文:我们射了他们,希实本直到底本尽皆毁灭。我们使地变为荒场,直到挪法;这挪法直延到米底巴。这诗显然是以列举亚摩利人被夺之城作结。除了挪法以外,所列的都是有名的城邑。但只有少数解经家224接受本节的希伯来经文,因为对于一首结构优美的诗歌来说,这结语了无诗意。现有的经文很明显是大有问题,然而各学者所提出的解决方法,225真正具有说服力的连一个也没有。

  31~35. 故事在退出之前,简略地提到他们在以得来(今日的戴拉〔Dera〕)一役中,战胜了巴珊(外约但北部)王噩。雅谢可能是贾齐尔废墟(Hirbet Jazzir;参阅增注:以色列人的行程 d.〕。226申命记三1~11比较详细地描述征服巴珊的经过。后世的作者把这些冲突,视为极之重大的胜利(如:书二10;尼九22;诗一三五11,一三六19~20)。我们对于双方的军力一无所知,但无论是在象征还是历史上,这些胜仗都意义重大。以色列支派首先定居之处,就是外约但的这一幅土地(参三十二章)。他们能够在此定居,就是应许之地迦南至终亦会被以色列征服,并在其上定居的保证。

194参导论第 II 条「结构」。

195R. le Déaut, 'Miryam, soeur de Moïse et Marie, mèredu Messie', Biblica, 45, 1964, pp. 198~219.

196M. Harel, Masei Sinai, p. 217把加低斯‧巴尼亚监定为库代拉特泉,米利巴‧加低斯为加得斯泉;又提出连续几个旱季,能够使水源干涸(p. 217)。Y. Aharoni, Encyclopedia Miqrait, 7, pp. 39~42提出加低斯‧巴尼亚是这一组水泉的总称,其中只有加得斯泉保存了旧名加低斯。

197de Vaulx, p. 233.

198Antiquities iv. 4. 7.

199Keil, p. 127.

200M. Avi-Yonah, Encyclopedia of Archaeological Excavations in the Holy Land I (OUP, 1975) 中,'Arad' 一条,74~79页。

201J. J. Bimson, Redating the Exodus and Conquest, pp. 203~205.

202参 J. W. Wenham, The Goodness of God (IVP, 1974), 119页及下。

203参看 B. Rothenberg, Timma (Thames and Hudson, 1972), 129页及下。

204近东好几个不同遗址都曾经有铜蛇出土。然而没有一个的位置比这个接近圣经传统的地点。参 K. R. Joines, 'The Bronze Serpent in the Israelite Cult', JBL, 87, 1968, 245~256页,特别是245~246页。

205和合本译作的希伯来字 śārāp̄,可能和 śārap̄「燃烧」有关。以赛亚书六2、6译的作「撒拉弗」的字虽然与此同音,所指的却是有翅膀的活物,不是指蛇。魏兹曼(参 TB, 23, 1972, pp. 108~110)提出 śārāp̄ 是「有毒」的意思。

206第8节希伯来原文 śārāp̄ 单独出现,显然表明那蛇的品种(参:申八15)。NEB 依从部分古译本把它意译为「铜蛇」。

207参看 K. R. Joines, JBL, 87, 251~252页。

208这是马丁路德的看法,Keil, 140~141页引述。

209参较第十九章,除污之水所用的红母牛、香柏木、红线,都是红色的。这里可能还牵涉到一个双关语:铜(nḥšṯ)医治蛇(nḥš)咬(nšḵ)的伤。

210D. L. Christensen, 'Num. 21:14~15 and the Book of the Wars of Yahweh', CBQ, 36, 1974, pp. 359~360.

211依照柯劳斯(F. M. Cross)的理论,早期诗歌间中省略定冠词和连接词 waw。除此以外大规模修改的只有一句:把 ʾeṯ wāhēḇ「哇哈伯」读作 ʾāṯā yahweh「耶和华临到」。

212把 ʾeṯ(定宾语标记)读作 ʾāṯā「临到」。

213把字尾的 m 视为附属音(enclitic)。

214依照撒玛利亚五经,把 ʾešeḏ「的下坡」读作 ʾāšar「祂行军」(参:申三十三2)。

215修改关系代词 ʾašer 的母音符号,读作 ʾāšar「祂行军」。

216对本诗韵律的分析,可参看 D. N. Freedman, ZAW, 72, 1960, 105~106页。

217它省略了「旷野」之前的 w 「与、然后」,又把玛他拿重新诠释为「礼物」。接着把第19节的「从玛他拿」改作「从比珥」。LXX 第18b 节作「从比珥往玛他拿去」,这读法使得行程表比较连贯(参16b节)。但 MT 的「从旷野往玛他拿去」比较难解,因此是原文的可能性较高。

218然而最近在黑斯班废坵(Tell Hesban),却发掘不到铁器时代 I 期──即以色列王国时期──之前的文物。因此黑斯班废坵不可能是西宏的首都。这废坵附近大约十五个遗坵(Tell Jalul)和尤梅里废坵(Tell el-Umeiri),才具有城镇的规摸。黑斯班废坵可能也是和亚拉得一样(请看上面二十一1的注释〕,后来在这个新地点定居的人,袭用了希实本的旧名。发堀报告可参看 R. S. Boraas and L. T. Geraty, et, al., 'The Fifth Campaign at Tell Hesban', Andrews University Seminary Studies, 16, 1978, 1~303,页特别是201~213页,R. Ibach, 'Expanded Archaeological Survey of the Heshban Region'。篇幅较短的早期报告,亦可见于 AUSS

219根据 J. Simons, The Geographical and Topograhical Texts of the OT (Brill, 1959), p. 262的看法。

220这是犹太人传统的看法,最近重新得到学者的垂青。Gispen, II, pp. 43 ff; de Vaulx, p. 246; P. D. Hanson, 'The Song of Heshbon and David's Nir ', HTR, 61, 1968, pp. 297~320,都是例证。除此以外,尚有认为这诗歌是以色列人讽刺亚摩利人被击败,或庆祝以色列人在主前九世纪打败摩押人的两个假说。但这两个假说都有问题。第一个理论的主要缺点包括了:不断转换主词,而经文却完全没有转换的迹象;反语过于微妙;以及它所反映的似乎是自北而南的攻势,但以色列是来自反向方向的。与第二个理论发生抵触的证据,包括了经文一直坚称西宏是亚摩利人;并且本段据称是源自伊罗兴作者(E),但伊罗兴作者也是来自主前九世纪,这理论假定他转眼就忘记了这歌真正的来源。

221D. N. Freedman, ZAW, 72, 1960, p. 106 把 tikkônēn 的母音符号修改为 tikkōnanna〔附有「活力 nun」的 Niphal 字干〕,这说法后来被 Hanson, HTR, 61, 1968, p. 301 和 D. K. Stuart, Studies in Early Hebrew Meter (Scholars Press, 1976), p. 93所采纳。但其字义并无改变。

222将 MT 的 ʿār「亚珥」读作 ʿārē「城(复数)」,参看 Hanson, p. 301, Stuart, p. 93。两个字在早期希伯来文中,都是写作 ʿr。亚珥位于亚嫩河南面一段距离之处,但其他西宏所夺之地全都在亚嫩以北。

223TEV 的翻译,NEB 的撗扫可能亦对。这是根据 LXX bāleʿâ 的读法,而 MT 的 baʿalê的主lords of),和合本:的祭司〕。

224如:Greenstone, p. 232; Gispen, II, pp. 51~52.

225RSV 和 TEV 依照 LXX,把 wannîrām「我们射了他们」读作 wenînām「和他们的后裔」。NEB 则重新诠释希伯文原文,nîr 是「灯」的意思,是以 NEB 作「余烬」。最佳的解释大概是他尔根、Vulgate,和拉希(Rashi, p. 105)的做法,把 nîr 解作「疆土」。汉森(P. D. Hanson)从语文学的角度,为这诠释提供了有力的辩证。他更进一步(p. 304)提出因为 ʾāḇaḏ 字母重复的缘故,经文在抄录过程漏掉了一个 ʾḇ,这句话原本是 nîr môʾāḇ ʾaḇaḏ「摩押的疆土尽皆毁灭」。按照斯图加特(Stuart, p. 95),语格字尾是省略了的。

  TEV 把本节下半的 wannaššîm「我们使之变为荒场」视为地名,但没有修改最后几字。RSV 和 NEB 则保留「我们使之变为荒场」,而修正以下的字。Nōp̄aḥ「挪法」被视为动词 nāp̄aḥ「吹」。司徒加版希伯来文圣经(BHS)提到过 nāp̄eḥū「他们吹」或 hinnāp̄ēḥ「已被吹」等形式。接着关系代词 ʾašer 则按照 MT 在 r 上面加点的提示,省略该字母而修正为 ʾēš「火」。LXX 和撒玛利亚五经皆作 ʾēš。汉森(p.306)推测这句话本来可能是 našammū bamōṯ kamuš nōp̄ḥa ʿaḏê mêḏaḇā「基抹的丘坛被丢弃,从挪法直延到米底巴」。

226按照 J. Simons, Geographical and Topographical Texts, 119页。

──《丁道尔圣经注释》

赞助商链接

返回基督教圣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