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道尔圣经注释

C 有关麻疯病之条例(十三1~十四57

  这是利未记中一段非常重要的段落,其论及的课题是大部分英文译本译为所谓的「麻疯病」。62希伯来文 ṣāraʿaṯ 这个字眼是源自于一个意思为「得到皮肤的病变」之字根,是一个一般性的描述,而不是一个专门性的描述。在旧约圣经中它的用法被延伸包括了布料的朽坏或发霉、建筑物墙壁喷出无机喷出物,以及可能在这种建筑物结构中存有干燥性的腐坏等等。在 LXX 译本里,这个希伯来文字被译为希腊字 lepra,这个字本身似乎在其本质和意义上显得较为含糊不清。希腊的医学作者用此字眼来描述一种使得皮肤表面产生片状或是鳞状剥落的疾病,而西罗多德(Herodotus)提到它是与一种叫做 leukē 的病因有关,这是一种侵犯皮肤的疹子,似乎和希腊字象皮病(elephantiasis)所造成的情况相同;因此,它与现代临床上所谓的麻疯病(汉生氏病 Hansen's disease)相似。罗马人采用希腊字 lepra,似乎既把它用来为他们已经知道的疾病麻疯病(elephantiasis Graecorum)命名,也把它用在一些较后期的基督徒圈子里,描述利未记中所提及之苦痛,好比在武加大译本内所言的一般。明显地,这个字在语法上相当地混乱,广泛性的使用更添加了我们在了解原来希伯来文字字眼含义之困难。如果它的字根 srʿ 和阿卡得文的 sinnītu(「发疹」)有关的话,那麽它可以用来描述任何一种形式侵犯皮肤的病害,其中临床上的麻疯病可以是其描述的其中之一。既然 ṣāraʿaṯ 这个字眼是用来描述一些同类型的疾病,因此我们应当尽可能保持其命名的宽广度,而且它所指的疾病包括了汉生氏病,这二件事是非常重要的;一些现代的诊断者似乎决心将汉生氏病排除在外。63

  在此主要的问题是:我们必须决定到底要将 ṣāraʿaṯ 这个希伯来文字翻译成一个字,还是一组字,如上述所言其他害病的情况一般。希伯来文的字体是相当专门性的,随着时间的消逝,人们已经忘却了一些字眼在其使用时原有的意义为何。然而,这种情况对其他古代近东可以相匹敌的医学文献来说也是真实的,因此这难处并不只限于在圣经经文之中。很不幸地,不论是译为 hautkrankheit(「皮肤病」)或是 NEB 所翻译的「恶性皮肤病」,都没有一个翻译特别令人感到满意。尤其是后者更是一个不恰当的选择,因为「恶性」这个字眼很难准确地描述在这段落里提到的一些侵犯皮肤之情况。或许「疑似皮肤病」这个翻译对 NEB 的翻译目的来说会是比较好的译词,因为这个译词能够避免预先断定其诊断之本质。任何恶性的疾病若不是有复发或恶化的倾向而导致无法治疗,就是发生时已经很严重了。这三种情况没有一项能够适当地应用在诸如轮癣或牛皮癣这种皮肤病上,在这章中所描述的似乎是这二种病之情况。现代的作者比较喜欢用传统的字眼「麻疯病」来译 ṣāraʿaṯ 这个字,将它视作是一种对皮肤侵犯有不同严重程度的疾病之一般性命名。这个字眼和我们使用「癌症」作为病理学命名二者之间存有一种相似的关系。事实上「癌症」是一个外行人的用词,它被用来描述恶性的生长,然而,医生们却根据其位置和发生组织的种类,更仔细地去分辨二种主要类型的肿瘤。结果有非常多种类型明确的「癌症」,其中有一些对治疗有所反应,而另外一些则相当棘手,然而不论是一般人或是医生都能够接受以一个一般性的用词来涵盖这所有的种类。

  临床麻疯病被拿来讨论已经有一段很长的历史了,很明显地在印度和中国恐怕早在约公元前四千年以前就被拿来讨论。这疾病在公元前第三千年于美索不达米亚已为人所知,并且至少有一具埃及的木乃伊证实了麻疯病这种病例。若正如陆魁惕(Lucretius)所说,麻疯病是源自埃及地,这话真是可信的话,那麽我们将会预期在埃及应该可以找到其他许多麻疯病的例子才是。有些专家已经提出一些可信的根据说道,那些被制成木乃伊的埃及麻疯病患者,原来是由叙利亚巴勒斯坦地一带移民到埃及的。因此,这显示出临床麻疯病早在公元前第二千年的开始以先,就被古代近东百姓们所熟知;对某些作者来说,他们相当普遍地假定,希伯来人可能直到他们在迦南地安居下来一段时间之后,才知道有麻疯病这种疾病,然而由以上的观察看来,这种假定的观点并没有任何的根据。

  汉生氏病这是现代对于麻疯病所用婉转的称呼,它是由一种微小的杆菌感染所致,这种麻疯杆菌(Mycobacterium leprae)是在公元一八七一年由汉生(Hansen)所发现的。这种疾病发病缓慢,可以二种主要的类型描述之。结节或是称之为麻疯结节类型的特征是:在皮肤上出现海绵状的瘤,并且局部的皮肤组织会整个变厚。在瘤长出之处有时会有无痛的脓疡产生,这种情况通常是因着疏于照顾所致。鼻子和喉咙的粘膜也常常会退化,而且这种疾病在其更加恶化的阶段时,通常会侵犯体内的器官。感觉缺失或是结核类的麻疯病就没有这麽严重,这种麻疯病的特征是:皮肤中的神经退化。其造成的结果是皮肤外表有变色或是脱色的斑点,这些斑点所在之处是完全没有感觉的;在一些严重的病例中,四肢的某一些部分会坏死并衰退(lepra mutilans)。纵然有些时候那些患有这种形式的麻疯病人其外表令人心生畏惧,但实际上它不是传染性的。它在本质上是属于慢性病,而且会持续长达三十年之久。不幸的是这种麻疯病可能会发展成较严重的结节类型。有时在医学的教科书中提及汉生氏病的第三种类型,这种类型涵盖了所有前述的症状,这些症状以不同的严重程度结合在一起。在抗生素出现之前,修沐刮油(Chaulmoogra oil)是医治麻疯病和一些其他的慢性皮肤病之良药,它是一种从印度灌木种子提炼出来的油。据报导显示,有关沙利窦买(thalidomide)这种药物之使用能够带来出人意外的疗效。

i. 皮肤病的诊断和治疗(十三146

  1. 以下所要运行的程序乃是神向摩西和亚伦所启示的,这些程序既不是民间传说的产物,也不是由异教治疗程序所改编的。如同一些论及献祭的记叙文一般,这些临床案例的描述也倾向于依循着一个固定之格式记载。实际上,这就是希伯来人担任医师职务的祭司们检查那些患有不同形式皮肤病患者时,所采用的临床方法。在本质上,这诊断决不能凭直觉下定论,而必须是经由一些按着绝对合理的次序且符合特定标准之检查程序所带来的结果。起初,患者可能会有某些症状,例如:皮疹、烧伤或是皮肤发疹,出现这些症状之后,担任医师职务的祭司就用眼察看。他的诊断必须是基于一些明确的疾病症状,而且一旦他确信这病例正如前述所言的话,他会定规一个处理的形式。这并不包含任何形式治疗物之使用,而是要求必须宣告这些嫌疑者是洁净的或是不洁净的,并且对其衣物或是一些必须的财产作出某些清洁的警诫。如果那位患者之疾病并未达到一个已经充分发展的状态,那麽,他可以被隔离一段时间,直到能够作出适当的诊断为止。

  2. 会导致一个人去寻求祭司协助之症状,包括了任何可疑的皮肤肿胀情况(希伯来文 eʾāṯ;LXX:oulē)、皮疹、斑点或一些其他的皮肤病害(希伯来文 sappaḥaṯ;LXX:sēmasia)或一个肿大的斑点,不论是带桃红色的或是红色的(希伯文 bahereṯ;LXX:tēlaugēs)。当上述任何一种症状出现的时候都可以被视为是许多种疾病之前兆,罕生氏病可能是其中的一种。二种临床麻疯病都是开始于皮肤有粉红色或是白色的脱色块,而且这些常常发生在头部。成了大麻疯的灾病这个片语似乎指出一个发展相当完善的病理学,这套病理学将有助于诊断。假如古代的「麻疯病患者」最低限度和许多现代人一样的话,又如果他不想听到关于他自己的一些破坏性消息的话,他会尽可能延迟他自己被担任医师角色的祭司检查的时间。

  34. 这检查的祭司会寻觅在外皮或是表皮的一些变化,其中包括了侵入皮下的可能性,以及在发疹邻近区域之毛发颜色是否有任何改变。如果这些情况存在的话,这位患者就会被宣布为染上麻疯病,而且是不洁净的。但是,如果皮肤的光滑面是粉红混杂白色而非红肿状,且若没有任何皮下之侵入和局部毛发脱色之现象的话,祭司将会隔离那个人一周之久。这些希伯来民族担任医师角色的祭司们,显然是在古代世界中首开先例地隔离那些疑似得着传染性或接触性传染疾病之病人。这个程序对于本章中论及的大部分疾病来说,都保留了一段合理的潜伏期,虽然它确实对临床麻疯病这种病程较慢的疾病来说,并不够长。然而,这却是一段适当的间隔,在这些例子里,该患者会直等到其前兆症状进展到相当的地步时,才去向一位祭司谘询。在古代的世界,即便是医师,一般对疾病的本质和肇因均是彻底地一无所知,许多生病的人要到不可能治愈的地步,才会重视他们的症状。因此,如果以赛亚没有介入的话,犹大国的希西家王很可能会因长了一粒面疱而死(王下二十7;赛三十八21)。一些症状的出现是为我们全身并非安好带来警告,而那些将完全和圣洁的属性延伸至身体层面的人,是不会轻忽一些身体失调之警讯的。耶稣基督,圣洁的神子,不但医治人的灵性,也医治人的身体,因为祂所赐下的救恩乃是临到全人的。

  58. 经过一周的隔离后,祭司重新检查患者,如果这疾病看来还要再次检查的话,祭司将命令他再多隔离一段时间,长达七天之久。若果过了这段时间,这片受感染的地方恢复了它正常的外表,祭司就会宣布这人为洁净的,而且诊断它为发疹。这种情况可能包括了任何由斑点丘疹状的疹子至过敏反应所造成的风疹块等情况。然后,患者在洗净所有衣物后,就能够恢复正常的生活。万一旧病复发,患者甘愿再次受检,而且如果发现这病害已在皮肤上扩散开来的话,就诊断其为麻疯病。皮肤组织被渗透之程度对临床麻疯病的确认来说,是相当基本的;在合适的诊断作风之下,应当包含其他病理学的可能性,以至于最终它们能够被排除,以支持原先所考虑的诊断。

  911. 当疑似慢性麻疯病的情况之处发生时,必须接受祭司的检查。如果在皮肤上显露出一颗明显的白色痘疹,使得任何与它相关联的毛发转白,并且如果溃烂的组织是病害的表现特征的话,在不需要叫患者隔离一段时间的情况下,就能够确定其诊断为麻疯病。在此所指的似乎是一个经已相当确立的(RSV、NEB 和 NIV 译为「慢性的」)汉生氏病病例,因为在病患身上,长在一块失去感觉的斑点上之毛发会断裂、分叉并且脱色。64而且,象皮病(elephantiasis Graecorum)这种疾病的早期症状之一,就是会发生光亮白色的痘疹,这些痘疹会破裂并流出一种白色的物质。结节或是麻疯结节形式的麻疯病可能构成被论及之疾病,而这种形式的麻疯病要在其发展的阶段才能够被辨识出来。在本章中并没有描述这疾病更进一步发展的形式,对读者来说这是非常重要、需要谨记在心的,因为这法令主要的考虑是早期的诊断与隔离,如此一来整个社群才能得到最大限度的保护。

  1217. 另一种不同类型的 ṣāraʿaṯ 是带有一种侵犯患者从头到脚皮肤的情况。它的特色并非藉由肿胀或溃烂侵犯皮肤,而是全身性的皮肤脱色病变。这种特别类型的皮肤情况并不会牵涉到任何的溃疡、皮疹或是病害。最密切符合这些症状的疾病是白斑病(后天性的白斑病),罹患这种病的人,他的皮肤会产生失去正常颜色而转白的斑块。这病况是因为皮肤中的色素完全失去而导致的,而且比较常发生在黑肤色的民族中,较少发生于白人当中。除了出现象牙色或是白色的斑块以外,皮肤都属正常,因此这种情况会被判定为洁净之诊断(13节)。有许多的皮肤病带有不同程度之溃疡病兆,但是任何患有白斑病的人,如果在被祭司释放之后,皮肤出现溃烂的话,就会马上被怀疑是患上一种较严重的皮肤病。这些溃疡的出现使得这人成为不洁净,并被诊断为患上 ṣāraʿaṯ 这种疾病。然而,如果这些溃疡的地方非常快痊愈,而且皮肉也恢复正常色泽的话,这种情况就会被视作是良性的,患者再次被宣布为洁净的。在牵涉个人安宁的处境下,担任医师职务的祭司必须加以注意并关照,这些是这卫生法令值得我们注意的特色。因着整个国家必须成为神圣洁的真实代表,那麽她在身体上的瑕疵和在道德及灵性上的瑕疵一样,需要严肃地处理。在本质上,许多普通的皮肤疾病常常是身体受心理影响而得的,就其本身而论,它们指向一些既成的情绪冲突,而这些情绪冲突是需要加以确认并处理的。

  1823. 对一些最严重的 ṣāraʿaṯ 类型的诊断来说,皮肤侵入和病害局限的程度都是重要的考虑因素。在已经复元的肿泡或溃疡处,突然长出一颗白色肿胀之疹子或是粉红色丘疹的话,就必须由祭司细细地察看。如果它的情况看来象是符合皮肤侵入而且局部毛发变色此二条件的话,就会被视为是一个高度危险的病况,而且最有可能的就是麻疯病的临床形式;但是如果这肿胀之处是暗色的而且还没有渗入皮肤里面,这个受染的人就必须被隔离一周。若果就在这段时间里疾病扩散,即使不是麻疯病,这人还是要被宣布为不洁净。如果这肿胀或丘疹持续停留在一处没有扩散,它就会被认为是一个旧疤痕组织轻微发炎的情况。我们并不能断定这种情况明确的本质为何,但是它应该是有一个瘢瘤在患病之处。这是一种皮肤的疾病,其特征是有一些白色或是淡黄色的变硬组织斑块,周边围绕着一圈较深色的边。有时候这是我们所知的周边真皮硬化症(circumscribed scleroderma),对于这种疾病的描述是白色、萎缩或是有色的斑块。ehîn 这个希伯来文字眼,一般译为「肿泡」,这个字相当有可能是一种溃疡的名称。后者是一种皮肤的病害,这种病害可能造成较严重或较轻微的生脓情况,而一个肿泡(疖)是一个被皮肤囊泡围住的发炎组织,是由葡萄球菌感染所致。一个成熟的肿泡有一个界限非常清楚的核心,这核心会生脓并且被坏疽所破坏。葡萄球菌侵犯皮肤或是皮下组织时,情况较为严重所引起的发炎症状称为面疱。这通常形成几个不同的头,而且当它们破裂的时候,常伴随着组织的液化和坏疽。

  2428. 一个经已受感染而且引起脓疱的火伤,也是一个潜伏性不洁净的情况。如果局部的毛发变色而且感染渗入真皮的话,患者会被宣布为不洁净;因为祭司会怀疑他的皮肤有变质的情况发生。如果在斑点处的毛发没有变白,而且病害本身是暗色的话,就必须隔离七天。如果在重复检查的时候,这皮肤感染的情况扩散开来了,患者就会被宣布为不洁净的;但是如果这脓疱仍是暗色而且局限于该处并未扩散的话,这病例会被诊断为火伤造成的肿胀(28节),该病患则被宣布为洁净的。现代的医生必定会提出反对,认为这段对疑似病例隔离的时间太短,以至于很难识别一个病人身上病兆之改变,好比我们所关注的罕生氏病,它的病程就相当地缓慢。此言可能为真,但是我们必须谨记,以色列民族中这些担任医师职务的祭司有他自己辨识的诊断指引,而且若造成任何不正确的诊断,其错误当然都是归咎于警告之上。据我们所知,在牵扯到传染性或感染的疾病时,现代的开业医师为了大众的健康着想,也依循这个模范,他们坚信诸如这种事件是不能够纵容留下机会的。

  2937. 现在所描述的是一种生疥癣的 ṣāraʿaṯ,这种类型是侵犯人的头部,而且若长在男人身上,就很有可能会扩散到胡须处。祭司要检查该处的皮肤和毛发之情况是否有早期的病症;如果病兆侵入皮肤,而且表面的毛发变色的话,就诊断其患上疥癣(30节)。这整个情况被视为是严重的,以希伯来文字 negaʿ 来描述,这个字眼通常用在「瘟疫」之上。在皮肤没有因疥癣这种疾病而破裂的情况下,祭司命令患者要被隔离七天之久;接着如果没有任何更进一步的变质现象产生,就允许这个人剃除感染处以外之毛发。再经过七天的隔离后,如果病情没有继续扩散,这个人就可以被宣布为洁净。如果后来又复发的话,对祭司来说,不论是否有任何黄色毛发的出现,这个可能性就足以让他宣布这人为不洁净的。新长出的深色毛发成为已经开始复元之指标(37节)。

  这种情况的本质是相当难以断定的,但是它有可能是癣或轮癣类当中的其中一种感染所致,可能是发癣或黄癣。轮癣通常是孩童时期的疾病,这种病只有透过与受感染的牛只接触而染患,并且其致病原因是一种叫做 Achorion schönleinii 的霉菌。这种生物体主要侵犯头皮,它能够渗入皮肤,在头发毛囊的周围形成黄色碟状的硬疤。这会产生疤痕组织,而且在较年长的人身上有时候会造成无毛的斑块。这疾病既造成刺痛感也使人身体衰弱,而且是具传染性的,所以要小心谨慎地治疗。65另一个替代的诊断可能是牛皮癣,这是一种非传染性的疾病。它是以一种圆形红色的斑块迸出,其上覆盖着白色的鳞状物,虽然它主要是出现在头部,但它也可能会发生在手肘、膝盖和身体的其他部位。在较寒冷的气候中比温暖的气候还容易得到牛皮癣这种病,而且一旦染上这种疾病,就非常难根治。若想要在那些生长于亚热带或热带环境,又有密切接触关系的人群中管制传染病,必须小心谨慎地管理并持续坚持卫生程序。以色列祭司并不开处药方等物,因此他能够做的是在传染病的散播上,藉着于潜伏期间隔离疑似之案例来作出某些管制。

  3839. 祭司需要检查那些出现在皮肤上的白色斑块或是小斑点。如果它们的颜色是暗的,而且不是临床麻疯病的白色痘疹,就称之为 bōhaq。我们并不确定这个字眼确切所指的是什麽意思。RSV 保留老式的英文用词「皮疹」,这个字眼是用在诸如湿疹、小脓疱疹和粉刺等皮肤病上。它所指的情况可以包括丘疹或是单纯疱疹。

  4044. 一般的秃头(秃头症)并不是不洁净,但是当一颗白中带红的痘疹出现的时候,就疑似患上麻疯病了。如果具有临床麻疯病特征的发疹长在身体其他部位的话,这人就被宣布为不洁净的。

  4546. ṣāraʿaṯ 的诊断对古代的以色列人来说,犹如宣判死刑一般,就好像通知一个现代的病人,他患上了末期的恶性肿瘤一样。提供给祭司这诊断之指导方针能够帮助他在确保群体健康的同时,避免给他的同胞们带来不必要的悲伤和困境。一旦一个人被烙上「麻疯病」的印号时,他必须采用悲恸者的光景,撕裂他的衣服、蓬头散发,蒙住他的髭须,喊叫说「不洁净了」。他必须住在营外,又或可能与其他的「麻疯病人」住在一起(参:王下七3),但是他的存在不过是一个活着的死人罢了。除非他的病很快地减轻,否则这个临床麻疯病的受害者知道他所要面对的处境是一段相当漫长的时间,而且它令人讨厌的本质会妨碍他与社会之间重要的接触。最重要的是,这「麻疯病人」将会被断绝与圣约子民之间的属灵相交关系,其带来真正的意思就是活在这世上失去盼望,没有神。

ii. 衣物不利于健康的情况(十三4759

  构成利未记十一24~40法令基础的接触性传染病原则,被应用在穿戴的物件或其他衣裳上,这些衣物可能会被 ṣāraʿaṯ 这种疾病的受害者所感染,或是它们自己可能已经变质了。对西方人来说,「染了大麻疯病的衣服」这个概念相当奇异,但是我们必须记得希腊人用 lepros 这个字眼来概略地描述具有某种特殊结构的皮革,这种皮革能够制成品质最好的皮绳或是缰绳。66人和他们所穿着的衣物二者都很容易受到物质的作用物所感染,这些作用物会毁坏或是损伤其外表。在这二个例子中,它们恶化的发生过程都是不正常的,在每个情况中,它们会造成表皮的肿胀、鳞状剥落或是脱落。最终,人和衣裳都因着这种方式而被细菌性的生物体或霉菌所感染。

  4758. 如果毛织类或亚麻布衣物染上 ṣāraʿaṯ 的话,会在制品的经纬线上出现绿色或红色的霉。皮革制的衣裳也可能有这种霉的出现,如果那样的话,它们也是被疾病感染。霉是由霉菌在死去或是腐败的动物或植物性材质上生长所致,它会产生不同色调的斑点。如果不小心取来食用的话,它们可以诱发一些剧烈的中毒反应。在经上,在纬上,这种方式连接的片语,其意义使许多注释者感到困惑。除了本章以外(48、49、51、52、53、56、57、58、59等节),在圣经的其他地方都没有出现过这样的片语。有些注释者认为它是描述在编织上所用二种不同种类的纱线,但这似乎是不足以采信的说法,因为希伯来人被禁止使用掺杂的纱线或是布料来编织衣裳(申二十二11)。另外一个观点认为纺织的纱线和织成的布料是制造过程中不同的阶段。67现代的作者比较喜欢将它看作是一个涵盖性的表达方式,是用来指明整件织好的衣裳。霉菌的出现影响到整件物品,就好像原罪的污染是遍及人格的每一个层面一般。

  那些用在疑似患上一种或是其他种 ṣāraʿaṯ 病症患者的隔离原则,同样也应用在衣裳方面的感染上。祭司会检查那受染的物件,而因着仍处在可疑的阶段,这些物件将会被关锁起来(50节)一周之久。在复检的时候,如果霉或发霉处已经扩散开来的话,祭司会宣布这件衣裳为不洁净,并将它烧了。如果那霉看来似乎已经停止生长的话,就清洗这物件,并再多关锁一周。过了这段时间,祭司还会再检查一次,如果他发现霉或是发霉处的颜色没有改变的话,即便霉菌的生长并未扩散,他仍会宣布这件衣裳为不洁净的。在这些情况下,明显地,似铁般顽强的霉菌能够使任何一件物件成为不洁净的,而这迫使它面对被烧毁的厄运。如果那衣裳受染的地方在清洗之后似乎渐渐褪色的话,那麽就可以撕去那部分,而保留物件其他剩余的部分。然而,如果这霉菌又再发的话,很明显地整件衣裳已被细菌体所感染,这衣裳就必须被销毁(57节)。

  59. 这节总结性的经文重述了这章关于洁净和不洁净法令的基本课题(「麻疯病」,十三2)。这必要的讯息提供给祭司,虽然在此他并没有接受指示要如此做,但是无庸置疑地,他会将此讯息传递给百姓们,作为他在圣约生活上教导的一部分。他主要关注的事是保有圣约子民的独特性,而他们分别为圣给神的其中一个层面是包含一种特殊的生活方式。对圣洁之强调,作为这件事的特征,这和伦理与灵性层面一样是实际可行的。对以色列人来说,从身体方面的污秽分别出来,就和一丝不苟地遵守献祭规条一样地重要。

  这法令并没有在身体的安好和属灵的生命力之间,以另一个为代价,提高其中之一,来制造出一种虚伪的差别;而是要求真以色列人必须是一个整全的个体,他的属灵生命必须涵盖他生命的所有层面。因此,圣洁就透过避免那些会玷污一个人的事物,这种消极的方式来表达;而在积极方面的表达是将人格集中在与神的关系上,这种关系是以顺服和信心为标记。除非圣洁的这二个层面都被实践出来,否则以色列人不可能期待神临到他们当中,因为祂的临在与任何形式的不洁净,二者是不能彼此兼容的。在信徒身上,基督徒的生活也有同样的要求,不过却是带有一些附加的差异;这差异是动机和行为都可以导致玷污之情况(太五28,十五19~20)。如果基督徒真的在基督的丰盛中成长的话,那麽在神的灵指引之下,对圣洁的追求这件事是强制性的。